父亲的回忆二（父亲的回忆来得真叫人猝不及防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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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的回忆（2020年腊月廿三）

一九二零年五月廿七日农历四月初十是父亲诞辰一百周年。我敬重父亲，特别惋惜他精明勤劳的一生，很多事情值得我永远回忆。

我父亲是农民，生长在一个不足廿十户的太行山上的一个小山村（山西省长治市平顺县前郭和村）。日出而作，日落而息，一辈子没有离开过这块贫瘠的土地。

小时候，听父亲讲：他13岁时就当了家，当时全家八口人，祖父一辈子身心懦弱，有时还疯疯癫癫的顾不了家，姐妹四个，兄弟两个，大伯在外（县城）当警役。一大家的耕种土地和日常生活的重担落在他肩上，当时他也有条件读书的，童年时曾祖父是私塾先生，祖父有文化曾办过冬学，因家庭拖累负担重，仅上过两年冬学就放弃而挑起家庭重担。一个十三岁少年时的他，可冗辛劳一斑。

父亲一生坚持正义追求进步，乐善好施， 多 结友好友，对为富不仁不三不四的小人不让亲戚靠近嫉恶如仇。抗日战争时期，他与一位河南籍的老红军长治治安大队队长因受迫害流亡他乡的 结为队友，把大哥与其儿子 结为拜把弟弟， 一辈子比亲戚还 ，有一次遇到一个放牛 娘的给有钱人放牛被 的无名无姓小男孩，就把他收养起来，当时 大哥，后来把他送给土河村一个没有子女的 作为养子，起名叫赵起富，他聪明美丽后参了军成为连级干部，后不忘父亲的恩情，常来我家 父亲为义父。

抗日战争时期的一九三七年，父亲秘密地参加了当地的抗日组织（公童团）和担任了村里的抗日干部。一九四零年十二月，日寇为了报复百团大战后的抗日根据地村民，实施“三光”政策，进村大扫荡，专把我家的房屋、粮食、财产全部扫光。当时父亲被气得死去活来。在 *** 组织的救济下，全家才有幸度过了这最艰难困苦的日子。之后几年又遇上了大灾荒。就是在战争的兵荒马乱中，父亲凭自己的聪明才智和自强不息的奋斗精神，先后结了两次婚（之一个女人是王庄村人，因感情不和婚后不久就离婚了），成了家。第二次结婚的便是与他相亲相爱的终生伴侣——我们敬爱的母亲。母亲大父亲五岁，先前结过两次婚，之一个因病而故，第二个本村被日寇杀害。均未生育过。父亲与母亲婚后不久，于一九四四年十月十七日（农历）生下了大哥。

从我有记忆之时，我们家已成为上有兄下有弟人口多的大家庭。父亲起早贪黑早出晚归，耕种着分散在东西南北七零八落的十余亩山洼地。母亲相夫育子，缝衣做饭， 护着我的小兄弟们。父母俩人一个管外一个管内，双方担子都不轻并愈来愈重，但日子过得有吃有穿有滋有味。父亲是个很精明闲不住的人，除了春种秋收农忙之余，每年徒步挑着担要到百里开外的河南辉县贩白萝卜籽，回来再背上布袋 ， 的小方木盒子走村串户卖掉，从中赚些家庭生活零花钱。每逢县城及周边 *** ，他头上箍一条白羊肚子毛巾，腰中系一条白包单泡在牲口集市上，与买主和买主，分别用毛巾或 ，捂着双方的手下搓搓着讨价还价直至成交。原来毛巾和 还有他的双重用理。我当时小不知这是干什么，感到很纳闷，后来才听人说这是当“牙行”，买卖牲口的中介人，也可从中抽少量的赶会钱。别人说父亲是路不空行。

母亲当内也是一把好手。家里的粮食可以说是缸满钵平，年吃有余。但母亲过天气很仔细，从不大吃大喝，天天早上吃的是糠圪垯。中午稠饭吃，晚上调和饭，母亲把粗粮饭做得使一家人吃起来有滋有味。很少吃白面，只是轮到过年过节才能吃数上数的几顿面条。有时家里来了亲戚还要吃圪扯（拉面），除了让父亲吃一碗外，我们小孩们也仅能喝一碗有几 面条的面汤，对我们兄妹们也算开了牙祭。母亲常说：“不能一饱忘了百饥，过天气（日子）不得不仔细（节俭），待亲戚不能不厚道”。一件衣服，老大穿过，老二穿，老二穿过，老三穿，一直穿得破得不能穿，还要攒起做补丁和布衬（打被子做鞋用）用。冬天的棉衣，夏天扯了棉花当节衣穿，从未穿过一件像样的汉杉。晚上睡在土炕席子上，4个人盖着一条破被子的通铺被窝里。早上起床后，每一个人脊背上都印着一串串人字印。尽管如此，还算吃得饱穿得暖。由于孩子们多，母亲那能一个个管得住，同样是大的抱小的一个个自然长大。所以常在土地上爬， 草堆上滚，根本谈不上讲什么卫生。有时我们感冒生病了，母亲用缝衣服的针给扎扎指头和挑挑的脑（头的齿门）慢慢就好了。病重了，躺在炕上，母亲才觉得安生了，有时间做营生了。我们兄弟姐妹六个就是这样长大的。

父亲是个急性子，脾气暴躁。对子女要求严格并非常重视我们的读书。他常用“万般皆下品，唯有读书高”，“书中自由黄金屋”；“少壮不努力，老大徒伤悲”“不吃苦中苦，难成人上人”这些古典谚语教育我们。因我们村小不达独立办学条件。父亲为村里的孩子们就近住上学校。1950年代初他牵头先后两次自雇教师办学校，终未能坚持办下去，直到1963年在他的跑县教育局 批准才正式办起了小学校。大哥八岁时村里没学校，父亲便让他跟着在 李家后村小学教学的大伯去读书，一直到申家坪 小毕业考入北 中学。父亲在家帮大伯种着地。我五岁时，一天父亲要去“二亩凹”大块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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