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德纲最新单口相声今古奇闻(今古奇闻五千字无一重复)
不参加高一期末考试有毕业证吗 今古奇闻 不读书,不考试,初中高中能毕业
现在的中学生,可能永远想象不出当时的中学生是怎么读书,怎么生活,又是多么有趣的。
就说我们这一届吧,有趣的事情说出来会惊掉你的下巴。
我们这一届,读初中时是没有年段班级这一称呼的。
不称年段班级称什么?
称连和排。
同学们见了面都是问你是几连几排的,没有人会问你是几班的。
连,就相当于现在的年段;排,就相当于现在的班级。
为什么要这样称?
因为当时的学生要学工学农学军。
而工和农似乎没有严格的编制,于是就学军队的编制——连和排。但当时的校长是什么级别,是营长还是团长,我们不知道。我们只知道自己是几连几排的。
既然是军队的编制,就不能一天到晚坐在教室里读书,于是我们就到工厂去学工,到农村去学农,到部队去学军。
就是很少学文化。
期末考要有成绩,而平时没上什么课,哪来的成绩?
这也难不倒学校,难不倒我们。
到了期末考那一天,大家就坐在教室里。
不是考试,而是讨论成绩。
怎么讨论?
先是自报,然后小组决定。
比如我,我就自报语文成绩是85,但我的同桌竟然报90.
还有比我更谦虚的同学和比我的同桌更大胆的同学。
但小组讨论基本上就按自己写的成绩定下,然后交给班主任,然后记到成绩册里。
对这样的成绩,一开始我心里有点不服气,因为我的同桌写作文从来都没有完篇过而且字写得谁也看不懂,而我的作文是常常会被老师当作范文念,并时常会贴在教室的墙上让大家欣赏的。
但后来我也无所谓了,反正大家都知道这成绩不是真的,谁也不会把它当一回事。
于是初中就毕业了。
到了高中,连和排的称呼就被取消而恢复了年段班级制。
我当时被分到了高一(1)班。
我以为到了高中应该会多学点文化知识。
没有。
记得高一时就用了大半个学期的时间搞批林批孔运动。
怎么批?
就是把林说的一句话和孔子说的一句话放在一起,然后说他们讲的话意思都一样。
这样林一句孔一句的放在一起竟然会成为一本书。
我们当时就学这本书。
于是我就很惊奇,怎么林和孔相隔两千多年,而他们所说的话竟然一模一样,这也太神奇了吧。
但不管神奇不神奇,大家都得学,还要边学边讨论,边讨论边谈感想。
于是有的义愤填膺,有的慷慨激昂,有的吞吞吐吐,有的前言不搭后语。
但,很好玩。
除了批林批孔,还有别的任务。
比如到农场劳动。
当时咱们学校有个校办农场,在焦坑岭上,现在可能荒芜了,但当时却是轰轰烈烈的。
我们当时去农场劳动,不是像现在的学生一样去什么劳动基地玩几天,我们是真正的劳动,而且不是几天,一去至少两个星期或一个月。
从学校到农场有点远,走路大约三个小时,当时没车坐,基本是都是走路去。而且有些思想比较进步的同学还会挑着一挑的猪屎或鸡粪去。
不会他们一直挑,班上的同学会轮着挑,有时还会争先恐后地挑。
因为当时的同学,基本上都“不怕脏,不怕臭”。
这“不怕脏,不怕臭”这六个字,对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。如果哪个同学的成绩册里的老师评语上没有这六个字,就说明思想有问题。
有什么问题?
不知道,反正是有问题。
于是大家都对这六个字有非常深厚的阶级感情。
我对这六个字的感情也特别深,以致于后来我到农村当知青,到离村子比较远的地方种田,中午跟农民一起在堆满猪屎和鸡粪的小茅屋里吃饭,根本都不觉得臭,反而感到一阵阵淡淡的粪香扑面而来,以致于吃起饭来都不需要什么菜,很快就可以把饭吃完。
这是后话,现在再回到农场。
我们到农场干什么?
主要是种菜和种水稻。
种菜比较容易,但种水稻很难。
当时农场里的水稻田都是山垅田,有的还是烂泥田,不小心陷下去连腰都被浸在水里。
但我们对那里的每一丘田都非常有感情,哪怕是再烂的烂泥田,哪怕是再小丘的梯田,都要让它插上秧苗。
我们把那里的每一丘田都插上秧苗后,就换一批人去薅田,去施肥什么的,然后再换一批人去收割。
从农场回来批了几天的林和孔,又去工厂学工。
我们班当时去的是化肥厂,一去也是大约一个月时间。
化肥厂的领导可能也搞不清我们这些学生能干什么,就带我们到各个车间走走,闻一闻那刺鼻的气味,然后就把我们分成几个小组,到各个车间看他们怎么生产化肥。
学完工回来,基本上就到期末。
但非常奇怪的是,我们的高一竟然念了三个学期。
而三个学期一眨眼就过去了。
到了高二,更奇怪的事发生了。
我们的班级,不叫几连几排,也不叫几年几班,而是来了一次彻底的变革。
怎么变怎么革?
就是把所有的班级彻底打乱,然后分成农医班、农文班、农技班,农什么什么班。
我当时被分在农技班,也就是农业技术班。
有什么技术可学呢?
有。
当时我们学的技术就是每人发一个竹筒,然后用这个竹筒到田里铲出一点土,然后把这一点土放在一张试纸上,然后测它们的酸碱度,然后再记下来,提供给农民。
这点可能一分钟就能学到的技术,我们当时用了整整一个学期。
为什么要用这么长的时间?
当时我们班被分成几个小组,每个小组负责一个大队,其实就是现在的村。我们要把这个村里的每一小丘的田都铲出一点土来测试,这工作量就非常大了。
一个村测完再换一个村测。这样就花了一个学期时间。
一个学期学了可能一分钟就能掌握的技术,这就是当年的我们。
其他农什么班的学生可能会学到更多东西。
比如原来高一时我们一班的一位同学,他被分到了农医班,就学会了打针。
后来他到医院实习,帮一个老妇女打针。那位老妇女 特别大,而且可能还特别白,裤子一脱,露出一大片。他可能被那一大片的白晃了眼,竟呆在那边不知往哪打。后来一紧张竟然连扎了好几针都没找准位置,扎得那位老妇女哇哇大叫,提起裤子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那位同学就怅然若失地站在那里,但他毕竟帮人打过针了,而且是一位 很大很白的老妇女。
还有一位同学,忘了他上的是什么班,竟然学会了干木工活。
后来他到农村当知青,村里的支部书记听说他会木匠活,就对他态度特别好,然后就叫他帮做个床铺,给他算半个月的工分。
于是他就一凿一斧地折腾了半个月,总算把一张床铺做好了。
村支书一看,挺满意的,于是搬回家。
但第二天,村支书又来找我的那位同学,说你做的那个床铺好是好,但就是有点响声。
同学就问怎么响。
支书说就是叽吱叽吱地响。
同学说,不会呀,我做完时试躺了一下,都没有什么声音。
支书说你一个人睡没声音。
同学知道是怎么回事,就说那可能是你们用力过猛,榫头被你们整松了,我过去再打紧点。
打紧后支书就很满意了。
这也是后话。
高二一整年,我们几乎没读什么书,都在学技术。
然后糊里糊涂地高中就毕业了。
那时没有高三,高二念完就高中毕业。
毕业然后就全部到农村插队当知青。
如果你也是这一届高中毕业,也会想起许多有趣的事。
这是上一世纪的1975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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