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字与饮食文化的关系(论汉字与中国饮食文化)
中国传统饮食文化,民以食为天,汉字和古代饮食文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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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民以食为天”,“天”在中国古代意识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,象征着更高权力。但“食”可与天相比,其重要性可见一斑。人类以食物为生,我们远古的祖先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。103010说,“饮食男女,人们求生的欲望很大。”
要进入饮食文化的范畴,要从熟食说起。朱仁钻木取火的传说已经在考古资料中得到证实。自从学会用火,人类告别了吃血喝血的蛮荒时期,从而真正步入了文明时代。因此,火促进了人类饮食习惯的巨大变化和人类文明的重要发展。
103010在《追溯人类与火的历史》中说:“以前王为先,没有火葬。他吃植物的果实,飞禽走兽的肉,喝它们的血,就像它们的皮毛。圣工之后,再修火。枪,烧,煮,烤。”注:郑玄:枪包烧;燃烧,火上浇油;煮,把炒锅也烧开;主,穿越火焰。烘、烧、煮、烤是当时用火加工食物的四种方式,它们的不同特点大致可以从字形结构上反映出来。
小篆泡
“包”字从火中发出声音,其中的成分“包”不仅表示声音,还表示包裹的意思。郑玄说的“裹烧”,就是把食物用泥包起来,放在火里烧。这种食物加工方式类似于“叫花鸡”。
有一个关于乞丐的民间传说:古时候,江苏常熟有一个乞丐。有一天,他很幸运地要了一只鸡。他怕别人来分,就把整只鸡的毛用荷叶包起来,盖上泥巴伪装起来,塞进火里烧烤。当其他乞丐都不在的时候,他赶紧把鸡从火里拉出来,把外面包着的泥砸碎。他惊喜地发现,其实从“枪”的字体和《礼记礼运》的记载来看,叫花鸡的做法早在几千年前就出现了。
小海豹烧和小海豹烤
“烧焦的”和“烤的”都是在火上烤的。在古代,两者肯定是有区别的,但现在我们无法证明两者的区别。从烤的字形来看,下面是火,上面是肉的变形。结合郑玄的“穿透火”,可以想象,炙就是把肉串起来,放在火上烤。估计和现在烤羊肉串的做法差不多。不过当时的烤法不用把肉切成小块,有时会把整个动物串起来放在火上烤。
甲骨文金骥文冀《礼记》冀
烹饪是一种烹煮食物的 *** 。煮字本来是没有以下成分的,只写了恒(戊)。103010解释的原意是给鬼神供奉熟食。有些象形文字像祠堂,有些则像盛满食物并盖上盖子的器皿。但各种说法都离不开祠堂祭祀,可见熟食与祭祀的密切关系。
“古代重要的是崇拜和荣誉”。牺牲在人的一生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。所以,那时候做饭的目的并不像今天这么简单。当时除了给人提供食物,祭祀鬼神要重要得多。103010有一个官职叫“恒仁”,职责是在准备祭品时负责食物的烹调温度和锅内的水量。
103010另外还有两个与烹饪相关的位置,称为内潜(yng)和外潜,意为熟食。内钱负责宫廷中国王、王后和王子的膳食,外钱负责祭祀时的祭品设计。衡在内外烹饪中起着重要的作用,因为水量和温度是食物质量的关键。
小篆
其实不仅“熬”字和“恒”本来就是一个字,还乐在其中。
享,也与烹字属于同一字源。烹、亨、享在古文字中同为一形,后来才逐渐分化成三个意义密切相关的字。煮食物的意义专用“烹”字;食物煮熟之后,供奉给宗庙上的鬼神,诚意通达于鬼神,这样便有了亨通的“亨”字;鬼神闻到祭品的馨香,便欣然享用,这样便有了“享”字。直到现在,方言里还有将这几个字混用的情况,如湖南北部某些地区称用铁锅烧水为“享水”,用瓦罐把茶烧开叫“享茶”。通过烹、享、亨几个字之间的渊源关系,我们可以看到古代烹饪的一个重要特点,就是饮食与祭祀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。
烹字现在与饪连用,构成一个双音词,泛指做饭做菜。但在古代汉语中烹、饪很少连用,即使连用,也是各有各的意思。烹是煮的意思,而饪则表示把食物煮得熟透。《说文》:“饪,大熟也。从食,壬声。”《论语·乡党》:“失饪不食。”何晏注释说:“失饪,失生熟之节也”。也就是说,煮食物必须熟度刚好,既不能半生不熟,也不能过于熟烂,这样才符合礼仪的要求。特别是祭祀的时候,食物的生熟度如果不符合标准,是绝对不能用作祭品的,否则就是对鬼神的不敬。
烹饪二字连用,最早见于《周易》:“鼎,象也,以木巽火,烹饪也。”这里的烹饪虽然连用,但还没有成为一个双音词,其中烹表示煮的过程,饪表示煮的结果。烹、饪相连,构成了食物原料由生变熟的一个完整的加工过程,反映了古代由烤炙的熟食法发展到烹煮的熟食法,再到讲究食物生熟度的进程。
烹饪是对食物进行加工处理的过程,饮食则是对烹饪的成果的享用。“食”字很早就兼有名词和动词两种意义,既可以指吃的动作,又可以指吃的对象。但并不是所有吃的对象都可以叫食,最初食是专指主食,食泛指一切食物是后来的事。
甲骨文食 小篆食
“食”字的甲骨文一般认为像一个盛食物的器具,上面像器具的盖子,下面是盛食物的圆形器具。这种圆形的盛食器应该就是“簋(guǐ)”,因为其形象与“簋”的字形非常接近。
簋是古人盛黍、稷、稻、粮等主食的器皿,圆形,上面有盖子,以便使食物保温。《说文》:“簋,黍稷方器也。从竹,从皿。”这里以“方器”释簋是错误的,从出土的青铜器来看,凡自铭为“簋”的器物大多为圆形,因此应释为圆器。郑玄注《周礼·地官·舍人》说:“方曰簠,圆曰簋,盛黍稷稻粱器。”
具体来说,簋的形状很像大碗,一般为侈口、圆腹、圈足;或木制,或陶制,或以青铜铸造。商代簋多无盖,无耳或二耳。西周和春秋初期簋的形制有较大发展,常带盖,有二耳或四耳,间有带方座或附有三、四足者。到春秋中晚期,簋作为食器已经不很流行,只是在传统的礼器体制中尚有发现,但形制有了较大变化。
甲骨文簋 金文簋
簋的古文字字形的左半边像簋中盛满饭食,右半边像手持匕匙、从簋中取食之形。《韩非子·十过》:“昔者尧有天下,饭于土簋,饮于土铏。”可见簋是古人吃饭的主要用具。
对于“食”字的构形,也有人提出不同的看法,认为下面像盛食物的器具,而上面的则像倒着的口,表示人张开大嘴趴在盛食器上来进食。这种说法似乎不太符合实际,因为“簋”这种盛食器有时候直径可达几尺,需要借助勺、匙之类的器具辅助,直接用嘴趴到簋上进食是不方便的。
甲骨文饮 小篆饮
“食”古代经常与“饮”连用,表示吃喝的总称。《诗·小雅·绵蛮》:“饮之食之,教之诲之。”郑玄笺:“渴则予之饮,饥则与之食。”可见,饮与食的分工是很明确的。饮字的甲骨文像人俯首吐舌、捧尊饮酒的形象。从字形来看,“饮”字的造字意图本来是专指饮酒的。到战国时期的六国文字中,“饮”字形体中的酒坛子没有了,而是变成了从水今声的
。由最初从“酉”发展到后来从“水”,说明“饮”已经不仅仅指“饮酒”了。
到了周代,“饮”还发展出与酒相对立的意义:酒相当于今天所说的烈性酒,饮相当于今天所说的饮料。例如,《周礼》就专门设有酒人和浆人两职,酒人掌管较为浓烈的酒,浆人则掌管所谓的“六饮”,包括水、浆(清酒)、醴(甜酒)等比酒淡薄的饮品。酒与饮的分称,说明当时酿造技术有了长足的进步,人们已经能够控制酒味的厚薄,并详细区分其等级了。
中国的饮食文化源远流长,历史悠久,内涵十分丰富,包括了与饮食有关的物质层面和精神层面的所有内容。《说文》将与饮食有关的汉字类聚到食部、酉部、皿部、火部、鱼部等相关部首下,对中国饮食文化有较为系统的反映。认真分析《说文》中的小篆以及更早的古文字字形,对于深入挖掘中国古代饮食文化的内涵很有帮助。
◎本文转载自“章黄国学”(作者王立军,北京师范大学教授),图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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