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秀清对太平天国的影响(太平天国杨秀清尸骨)
洪秀全反封建思想的目的 在太平天国时期,杨秀清如何执行反孔、反封建迷信的方针?
引言
在封建社会的后期,特别是到了近代,能否冲破孔学思想的牢笼,确实成了衡量一场社会革命运动所能达到何等深度的一个重要方面。太平天国革命比历史上农民革命发展水平更高的标志之一,也就在于它具有显著的反孔倾向。
不可否认,在太平天国时期,总揽朝政、辅佐天王治国的杨秀清也作出了特殊的贡献。他不仅协助天王,参与了《天朝田亩制度》的制定,而且,受天王重托,在此前前后后于天京领导了一场除旧布新的改革。
诸如在城厢雷厉风行地镇压反革命,“诛戮妖魔之官兵”,搜捕官僚地主和内奸暗探;宣布菜地、店铺一律归公,金银财物概入圣库;管制商业活动,组织手工业生产,使“百工技艺,各有所归,各效其职役”;实行“无分富贵贫贱,父子兄弟各有差事,量才夺用”,并“给予衣食,视同一体”,米粮“按人口给发登册”;以及革除缠足、娼妓、买卖奴婢等摧残妇女的陋规恶习,组织妇女参加生产和城防劳动等等。这些措施尽管是暂时的,但都饱含了同旧世界宣战的反封建的革命精神,显示了革命农民独立管理社会的尝试。
倘若我们说洪秀全是太平天国伟大战斗纲领的制定者,那么上述事例就生动地说明了,杨秀清乃是勇于实践这一战斗纲领的革命家。儒家孔学最早是一个政治、学术思想流派,产生于中国社会由奴隶制向封建制过渡的时代。其后,它作为一种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,在整个封建社会享有着“独尊”的地位。尤其自宋、明以来,标谤“存天理,灭人欲”的理学的出现,它更成了维护日趋没落的封建统治、禁锢民智、遏阻革命的反动思想武器。
考察史实即可发现,太平天国的反孔完全服从于革命斗争的需要,表现为一种暴力行为。反孔亦即反对封建主义的偶像崇拜,是太平天国反封建斗争的一个组成部分。拜上帝会的创始人洪秀全以及冯云山、洪仁早年都受过封建主义的教育,深深懂得孔丘及儒家孔学在人民中,特别是在知识分子阶层中占据了精神统治的地位。
他们宣传“开辟真神惟上帝,无分贵贱拜宜虔”,可是,在现实生活中,孔丘却被捧作“至圣先师”、“万世师表”,神圣不可侵犯,受人们的顶礼膜拜;他们主张“天地万物人为贵”,鼓励人们振作精神,相与作中流砥柱,挽既倒狂澜,,风靡一时的“释聃尚虚无”、“儒教贵执中”,要人无所作为,安分守己,这无疑是起来造反的更大思想障碍。严酷的社会现实告诉他们,要命就非得向孔学及孔子等一切封建权威开刀不可。
,从一开始,洪秀全等人就毫不犹豫地把孔丘划入应予革除的“妖魔”“邪神”之列,并身为表率,用砸牌位,斥神象的大无畏行动,公开向孔圣人提出挑战。他们指责孔丘的更大罪过乃是妄自尊大,“教人糊涂了事,致凡人不识”皇上帝;抨击一切孔孟诸子百家不能发挥“真理”,“其旨多悖圣教”,并“推勘妖魔作怪之由总追究孔丘教人之书多错”。与此,对于在人民群众中有普遍影响的佛道及形形 的封建迷信,洪秀全等人更是必欲加以横扫、取缔而不贷。
洪秀全亲自倡导的这一反孔、反封建迷信的方针,在太平军所占领的地区得到了不同程度的贯彻。尤其是当革命战争以风卷残云之势向前发展时,伴随而来的,总有一个声势浩大的反孔、反封建迷信的浪潮。一直到了后期,情况仍大体如此。有的地主文人曾发出这样的感叹“不知何意,(太平军)与释道两家仇如水火,所过庙宇祠观,无论土木形骸、金碧神象,悉遭残剥,且目之为死妖,正不知彼所崇奉者果何裨于风俗人心,而深信不疑若此也。”的确,这绝不仅是一场改造“风俗人心”的运动。
地主阶级对其憎恶、恐惧,广大贫苦大众却从中吸取了力量。据《武昌纪事》的作者评述,太平军“斥阎罗为妖,诸凡百神皆为妖魔,遇庙像辄焚毁,无识愚氓,见彼所为,谓“天壤间无复有鬼神,”爱敢肆无忌惮,助之为虐,其死心为彼,甘蹈白刃者以此。”唤起人民解放思想,增加胆识,从而矢心革命,这就是太平天国反孔、反封建迷信斗争的真实意义。对于太平天国反孔、反封建迷信的方针,杨秀清是坚决拥护和执行的。据民间传说,还在紫荆山斗争时期,当拜上帝会初步建立后,采取的之一个革命行动就是打神庙。
杨秀清和冯云山等人“共邀几十人一齐去打毁雷王庙的神象,触怒了石人村地主王作新。王带团练来捉冯云山、杨秀清,结果被拜上帝会的人打伤十几人。”以后,从金田到南京,正是在杨秀清的具体指挥下,太平军所到之处,孔丘牌位“狼藉满地”,庙宇偶象毁罄荡尽。根据一八五二年四月二十日清方姚莹给赛尚阿的报告,太平军攻克永安州后,城内“所有坛庙,惟文庙毁坏,须动大工”修葺。革命军锋芒所指,由此可窥见一斑。,在太平军颁布的禁令中,也有“凡一切妖物妖文书一概毁化,如有私留者,搜出斩首不留”。
定都天京后,为了教育部队“修好炼正”坚持气节和加强团结,杨秀清特授意侯相撰写了《天情道理书》。在这一部革命文献里,作者追述了社会上滥行封建迷信崇拜的由来,据说,在上古之世,“无论君臣士庶,皆是崇奉皇上帝”。以后“代远年湮,世道日入于邪,人心日流于诞,见稍有志识过人之人略有膏泽下于民者,则将泥团木偶塑其而祠之,人人敬拜,世世效尤,而邪魔之说自此起”,致使“天下皆靡然信从,胶固于心”;“迨至黄老入于秦,佛释迎于汉,而魔鬼之惑人日滋日甚”;又“迨至妖胡窃据中夏以来,诱人信鬼愈深,妖魔作怪愈极”。
本来,所谓“圣人”、“贤者”是些“稍有志识过人之人”,他们对人民也做过一点好事,只是当人们将其铸成偶像予以敬拜,生出许多“邪魔之说”,使人民“胶固于心”,他们的作用就越来越坏了。很显然,作者这里也包含了对孔丘这具人造神象的贬斥。江夏无锥子《鄂城纪事诗》记有太平军打下武昌后,杨秀清“具衣冠谒圣”,行“三跪九叩礼”事。有的论者据此就说杨秀清“尊孔”。应该如何分析和评判这条材料呢?
攻克武昌是太平军自金田起义以来所取得的一次重大胜利,太平天国文书和清方官私著作对此多有记载。可是,关于杨秀清“谒圣”一事,遍查有关资料,包括地方志,却找不到那怕是一点蛛丝马迹。所以,江夏无锥子提供的仅是一条孤证。按拜上帝会十款天条的第二条规定“不好拜邪神”,“凡拜一切邪神者是犯天条。”太平军军律甚严,对犯天条者,“重则斩首”,“轻者,责打枷示”。
像杨秀清这样的全军主帅,在战事倥偬之际,居然于光天化日之下,大肆张扬,搞起公开的朝“圣”活动,带头干犯天条,实属难以置信。试想,据《太平天国野史》记,李秀成在行军途中偷读“妖书”尚且受到军纪的严厉处分,那么对于“拜邪神”之举岂能容允宽贷?杨秀清果真这样做了,那又怎样维持其统率全军的地位和代天父下凡的权力?,我们说,江夏无锥子提供的这条孤证又是极不可信的。
列宁说过,“在具体的历史情况下,一切事情都有它个别的情况。如果从事实的全部总和、从事实的联系去掌握事实,那么,事实不仅是“胜于雄辩的东西”,而且是证据确凿的东西。如果不是从全部总和、不是从联系中去掌握事实,而是片断地和随便挑出来的,那么事实就只能是一种儿戏,或者甚至连儿戏也不如”。根据地主文人所提供的一条孤证,就给一位杰出的农民革命军统帅作出“尊孔”的结论,这种分析和研究问题的 至少是片面的,轻率的。
应该承认,单就反对封建主义的偶像崇拜,打倒孔圣人这个封建“权威”来说,太平天国的反孔斗争是史无前例、成效卓著的。问题如涉及对孔学这一封建主义意识形态的批判,情况就呈现出一定的复杂性了。一方面,正如上所述,为了创建和宣传革命的理论,太平天国的领袖们很早就宣判孔孟诸子百家为“妖书邪说”,并声称“尽行焚除”;另一方面,在事实上,太平天国又没有全盘地抛弃孔学的经典,相反,出于革命的需要,还不时加以引用。
太平天国杨秀清尸骨 杨秀清之死对太平天国有多大影响